一生万物,孤勇的热爱被歌颂。

【贺红】《心中画卷刻尽了你模样》上

  罩罩  @胸罩  小天使点的梗
  
  装逼炒鸡苏画师贺x洒脱脸皮厚杀手毛
  
  加班到现在,哭成狗,结局还没写完,所以作两发完结
  
  深仇大恨,你死我活本文一点渣都没有,只有被强行喂狗粮的毛毛和用画装逼的贺日天。
  
  
  
  《心中画卷刻尽了你模样》(上)
  
  文/里见
  
  
  
  小天使食用愉快w
  
  
  
  
  1.
  
  生而为人,总是逃不脱七情六欲,世间冷暖。
  
  是什么支撑着你艰难的继续往前走?
  
  权利名誉,富贵荣华,纸醉金迷,抑或酒池肉林?
  
  
  
  2.
  
  黑暗笼罩着大地,夜风怒啸,掀起庭院中散落的枯叶,磕磕碰碰撞到了廊下黑衣人的长靴。
  
  闪身入了房间,剑芒乍现,只一瞬,又被黑衣人用白布擦净,收入鞘中。
  
  瞬息之间,床上的人已没了声息。
  
  黑衣人缓步走出房门,轻跃上墙头,慢悠悠的往城郊行去。
  
  
  
  3.
  
  现今天下海晏河清,不复当年血池骨海,文人骚客比比皆是。
  
  长安李大人家的三小姐,一曲《凤求凰》高山流水,绕梁三日。
  
  广陵盛公子一手棋艺变化不测,而能先知,当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
  
  彭城于书生的文章可谓惊才绝艳,令人谓叹,随手一篇杂记,大街小巷,人人传诵。
  
  洛阳贺画师胸中有丘壑,笔下生烟云,每一幅墨画都波澜起伏,担得“气韵生动”四字。
  
  前三者令人生羡,心生敬佩。而这最后者,不仅令人生羡,心生敬佩,更令人匪夷所思,疑惑更甚。
  
  贺画师一支墨笔绘山画水,勾物写景,世间万物尽在笔下,藏于画中。
  
  唯独从未画过人像,独来独往,无人知他为何不绘人物画。
  
  
  
  4.
  
  竹屋门被推开,乘着夜风而来的人裹挟着寒意突兀的闯入,烛灯随着夜风的灌入,摇摆不定,忽隐忽现。
  
  书案前的玄衣黑发男子看也不看来人,笔下不停,认真作画。
  
  推门而入的黑衣人也不恼,褪去黑衣扔在地上,拿起一早备在桌上的衣物换上。
  
  与之前黑色的夜行衣截然相反,新上身的赫然是一件杏黄长衫,外罩同色衣袍,耀眼珊瑚红的发丝披泄在肩头,随手用绳子挽了几道,松松垮垮的系着。
  
  白净的面庞被杏黄衣衫与暖黄烛光衬着,俨然一副邻家少年的模样,跟之前在黑夜中手起剑落,杀人于瞬息间的黑衣杀手不能相提并论。
  
  
  待玄衣男子笔落锋收,来人正捧着第三杯热茶细细品着。
  
  呷了一小口,蹙蹙眉道:“你这茶叶是越来越没味道了。”
  
  玄衣男子认真看画道:“不请自拿,喝着我的茶,不说谢谢,倒还数落起我来了。你是不是闲得很,莫关山。”
  
  “哪里哪里,不是数落,是建议。”
  
  莫关山捧着茶走到书案边,指着画又说:“这后面的远山就勾了个轮廓,都看不见了,怎么说你也是名扬天下的贺大画师,怎么现在画画这么随意了?你是不是膨胀了啊,贺天。”
  
  贺大画师不想跟不懂画的人交流,又怕他接着瞎点评,只得耐心道:“绘画中有‘阴阳相生’、‘虚实相生’之论法。有虚则实存,有实则虚生,这样才能达到“生动自然”。‘虚中有实,实中有虚’,能让人结合整幅画产生联想,达到意外之意。”
  
  莫关山摸摸鼻子:“你说了一大段,虚虚实实的,我完全没听懂。”
  
  贺天心想:我就知道。
  
  又耐心通俗地说道:“就是说,你第一眼看到的是前面这座高山,很巍峨很好看,但只有一座山一片云,那就很难看,这时在后面虚虚画一些景物,那你看到的就是群山绵延,云海缭绕。”
  
  “这下明白了,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。”
  
  “放下我的茶,拿上你的衣,出门直走,越远越好。”
  
  莫关山撇撇嘴,拿着茶杯坐回椅子上,毫无形象的右腿翘左腿,躺在椅子上前后晃来晃去,道:“贺天你怎么这么小气,有才华的都像你这么小肚鸡肠吗?”
  
  贺天把画铺好,吹了口气,抬眼看莫关山,道:“这不是小气,是跟你这种不懂画的人说这些,简直浪费口舌。”
  
  “我一个杀手,只知道杀人卖命,懂画干什么。”顿了顿,莫关山又问:“喂,你真的不给我画一副像吗?我都求了你一年多了。”
  
  贺天垂下眼不去看莫关山带着期待的目光,沉默了会,道:“我说过我只给我心悦之人作画。”
  
  莫关山收回目光,强作欢笑:“哈哈哈,我早就知道了,习惯性问问你罢了。”
  
  贺天不置可否,转移话题问道:“你今天杀的是谁?”
  
  “李太守的一个侄子,蛇将军说他私吞了八十万两纳税白银。
  
  “他说,你就信了?如果错杀好人呢?”
  
  “不会的,蛇将军从不骗我。”
  
  贺天嘴角似乎有一丝嘲讽:“你倒是对他死心塌地的忠诚。”
  
  “收养栽培之恩,不能不报,况且蛇将军对我挺好的,从不把我当下人看待。”
  
  贺天面无表情“嗯”了一声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他这盘棋下这么大,不只是为了巩固将军之位吧。”
  
  莫关山依旧慢悠悠地晃着椅子:“不知道,他没说,我也没问。不过依他的作风,是不可能停滞于此的。”
  
  贺天给自己到了杯茶,坐在案前道:“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?”
  
  “嗯?什么?”反应过来,莫关山笑着说:“从小我就被当成杀手培养,我也没想过不当杀手了,我还能做什么。毕竟,我这种人,是漂泊无定的命。”
  
  贺天略带深意的看向他,问道:“是什么支撑着你继续往前走?”
  
  莫关山把玩着手中的茶托,略微思索了会道:“幼时我觉得一天能有一个馒头我就很开心了,觉得生活很好,后来我为蛇将军所救,我的希望由每天拥有一个馒头变成了每天更进步一点。蛇将军对我并不苛刻,但我每天都会进步,久而久之,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使我觉得活着很开心,觉得生活很好。”
  
  “不过…”莫关山话锋一转,低声笑了笑,没有继续说。
  
  “嗯?”贺天略微疑惑:“不过什么?”
  
  莫关山放下茶托,笑着说:“不告诉你,我要洗澡,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  
  见他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往里间走去,贺天无奈一笑:“我可没多余的毛巾给你用。”
  
  莫关山从里面钻出个脑袋说:“我用你的不就好了,我不介意。”
  
  贺天站起来直接冲进里间,喊道:“不许再拿我的毛巾擦你的剑!”
  
  
  
  5.
  
  当今天下是贺家的天下,想当年贺家太祖皇帝揭竿起义,带领部下一路杀到长安,攻下皇位,开拓盛世。
  
  往后几位君王却荒淫无度,不理朝政。轮到先皇这一朝代,贺国已是残红飘摇风吹将落。
  
  先皇在位时,殚精竭虑,治理天下,振兴百废,三十余载才使盛世重回贺家。
  
  最后操劳过度病于朝堂,逝于龙榻。
  
  当今天子更是铁血手腕,兴兵商重工农,登基六年来,国泰民安,风调雨顺。
  
  可是最近,不仅朝臣们觉得天下动乱将至,连寻常百姓,都觉察到了不安。
  
  接二连三的官员重臣或受伤卧床,或暴死荒外。
  
  当今天子迟迟按兵不动,不像以往作风,文武百官人心惶惶。
  
  
  
  6.
  
  莫关山站在灶台前,翻炒着锅里的菜,冲身后的贺天道:“今晚我要去执行任务,蛇将军说这次的目标人物挺关键的,所以得万加小心。”
  
  贺天很久都没说话,若有所思,看莫关山把菜盛到了碗碟中,他才道:“嗯,我相信你能全身而退的。”
  
  莫关山转过身笑了笑:“所以,你就给我画幅画像呗。”
  
  贺天没有回答。
  
  莫关山又转回去,把准备好的鸡肉倒进锅里,强忍住心里的绵绵痛意,自嘲的扬了扬嘴角,又接着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肯定又要说你只为你心悦之人作画,切,你的心悦之人还不知道在哪呢。”
  
  “莫关山。”贺天没接他话,出口喊了他一声。
  
  莫关山疑惑道:“嗯?”
  
  贺天看着他的眼睛道:“我说…既然这么危险,那你能不能不去呢?”
  
  “蛇将军于我有恩,为他办事,我是万死不辞的。”
  
  意料之中的答案,贺天本就没抱什么希望,但不知怎么,他并不想让莫关山白白去送死,他很清楚莫关山这一趟去了,会发生什么。
  
  莫关山总说蛇立不管他,对他要求不严,明面上很自由自在。可他知道,只要蛇立需要,莫关山一生都会为他卖命。
  
  不为别的,就为了还恩情。
  
  所以莫关山从未想过杀手以外的生活,他的人生中,没有自由二字。
  
  贺天是莫关山唯一的至交,或许至交也说不上。闲时或执行完任务后,莫关山会上贺天这坐一坐,舞剑作画,垂钓野炊,莫关山总是插科打诨,油腔滑调。
  
  贺天习惯了莫关山的突然推门闯入,习惯了他不懂风雅,习惯了他那一手好厨艺。
  
  他从未有过喜欢的人,只有莫关山让他牵肠挂肚,总是担心他在任务中受伤,恐慌他突遇不测。
  
  他很想给莫关山画一副像,一副在他心中勾画了很久的画卷,画着莫关山身着明黄色长衫,神采飞扬的模样。
  
  
  贺天看着坐在对面正大口吃饭的人说:“莫关山,等你回来我给你一样东西,在那之前,你要完好无损。”
  
  莫关山用力咽下一口饭道:“放心吧,我这么厉害。”
  
  
  
 
  TBC
  
  
  
  
  
  
  
 
  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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